*只是突然想寫他們三個。
*雖然青+火+黑可以很歡樂很笨很兩光,但是寫出來總是變成這樣(倒
他其實很敏感。
週遭的變化猶如四季遞嬗;起初如夏秋交界,不易看出有多大改變,只隱約感覺風拂過臉頰的觸感變得有些冰涼,也僅只透出這些微季節交替的訊息;直至轉入寒冬,很明顯身邊流轉的空氣逐漸冰冷,寒氣凍得讓人不太願意踏出開著暖氣的室內,只想望著窗上凝結的薄薄霧氣,啜飲一杯冰涼卻不膩口的香草奶昔。
莫約是暑假過後,每個星期總有一、兩天會看見速食店外佇立一個高大身影,毛衣有些發皺,背包也只是隨意的掛在肩頭,沒有笑意的表情加上黝黑膚色,沒幾個人敢上前攀談。
或許還是有的。
他看過幾個女孩子上前問了話,不過都被簡單打發掉。隔著一片不算薄的玻璃以及室外那冰冷寒風,他猶豫過幾次,最後都還是默默喝完飲料,再回頭望去那身影大多已經消失。
但今天不太一樣。
寒流來襲,他卻依舊同樣的裝扮立在外頭,望著積了雪的道路,看不出一絲不耐的站著。
等著。
奶昔已經見底,將紙杯扔進回收,他搓了搓手帶著上球場比賽的決心,踏入那一片冷空。
「青峰君,火神君今天沒有來學校。」
他看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明顯晃了下,回過頭來臉上帶著有些僵硬的笑容。
「笨蛋也會感冒啊?」
從喉頭竄出的嗓音有些沙啞,調侃般的話語透出濃濃倦意,還有一點點、擔心。
「不是的,是腳傷。」
他望見腳邊的雪並不潔白,染上一層像是被紅茶灑過的痕跡。
他是很敏感的。
感覺到面前的人想開口吐出些什麼,卻又鎖緊眉頭不開一語,或許是在斟酌語句,也或許是在找什麼理由,或藉口。
「火神君帶著傷來練習,被監督趕回去。腳上的舊傷似乎有些嚴重。」
不帶感情平穩的補上一句,他拉高視線,直盯著昔日的隊友。
「青峰君跟火神君吵架了嗎?」
抿緊的唇線,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。但他知道這還不夠。
「火神君不願意回診,這樣下去冬季出賽或許有困難。」
對方撇過頭,轉回身子,看似就要離開。
他並不意外,他知道眼前的人有多倔強、多不服輸。
也知道他有多溫柔。
「......在哪?」
「他來了。」
粗重的喘息聲伴著踏過積雪的凌亂腳步往他們靠近,在一片雪白的冬景,那一頭深紅色短髮亮眼地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腳步聲在他們面前停下,接著落下的是關心般的責罵。
「什麼叫『我們在MJB前面等你』啊!你們兩個不怕感冒嗎?」
他接住對方扔來的圍巾,繞上脖頸,毛線上還殘留著些許體溫,以及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接著便看見青峰僵硬的唇線在看見火神時伸展開來,變成莫可奈何的微笑。
「打電話你也不接,傳簡訊你也不回,我只能來這裡等你了。」
「……笨蛋。」
沒好氣的回應著,卻脫下手套包覆在那雙凍得有些發紫的大手,還暗中揉了揉發疼的大腿。帶著腿傷在這種天氣裡奔跑可不是開玩笑的,要不是顧慮到某個笨蛋真的會不顧風雪以及只有各位數的氣溫,在這裡等到他來,他絕對不會這樣亂來。
「總之先回我家再說吧。」
火神回頭見兩人都有跟上,便自顧自向前走著。
走在後頭,背著光,他看不清青峰是用什麼表情問著火神腳傷如何,也沒聽見火神回覆時的語氣。
但他感覺到身周空氣流轉的的速度放慢了,心裡頭空盪盪的。
很多說不清的事情或許就這樣放著,論四季流轉,待對的時節來到,終會萌芽。
夕陽在眼前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,前頭有青峰,有火神,他的兩道光挨著對方行走,緊握的手儘管凍得發紅,卻露出歡暢的笑容。
他走在尾端,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遲疑,他說不上來那種感覺,看著兩個笨蛋合好是好事,但空虛感卻朝他迎面襲上。他感覺像是一次失去了兩個很重要的東西,感覺自己似乎不該朝他們前去。
但是啊,他是明白的。
那兩個人的純真和溫柔。
「喂、黑子。」
「哲,你走太慢了吧。」
看,他們總是會回頭,等著自己迎頭趕上。
「是你們走太快了。」
他不會變成一個人的,即使他的兩道光合而為一,他也永遠沐浴在他們的溫暖之下。
起風了,捲著淺淺的青草味。
那是春天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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