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這是甜文,只是有血(?
「我說,火神……」
醫藥箱被重重放到桌上,發出的聲響蓋過了發話人的聲音。
「沒那麼嚴重啦。」
火神打開了醫藥箱,發現沒有他要的東西,又回房裡尋找,完全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。
拿著消毒水跟毛巾,走回客廳將東西扔至桌上,火神翻出新的一包棉花棒,撕開包裝的動作不太溫柔。
「火神。」
用嘴咬開消毒水瓶蓋,他毫不猶豫拉起眼前還滴著血的手掌,用棉花棒簡單抹過就把消毒水往上倒。
刺痛感讓原本還想開口的人倒吸了口氣,卻硬著頭皮沒把手縮回去。
乾淨的棉花棒壓上,吸去過多的消毒水。染紅的棉花看來有些怵目驚心,卻比不上火神的臉色嚇人。
消毒過後他拿著沾滿優碘的棉花棒往那又泛出血珠的傷口壓上,前後滾動著,力道不是太輕柔。
「嘶──會痛……」
「現在會喊痛了?」
沙啞的嗓音配上比平時更低了幾階的嗓音,讓他終是忍不住皺起眉。
趁火神回頭拿繃帶,青峰往他那裡靠了些。
繃帶被壓在醫藥箱最底層,火神翻了一陣,拿著繃帶回過頭,剛好擦過青峰湊上的唇。
「你、」
抓狂的話語還沒出口,青峰用左手扣住火紅的後腦,堵住對方的責備。
他用受傷的那隻手抓住火神的肩,儘管後者再不滿,也不敢用力甩開。
不是調情時的細吻,僅是唇貼著唇,維持著這樣的姿勢,青峰可以感覺到火神乾燥到有些起皮的嘴唇蹭著自己的。
他才退開,立刻就被火神往肩上招呼了一拳。
「找死嗎你!」
雖然仍在氣頭上,但火神的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死氣沉沉,反倒摻了點惱羞的感覺。
「手過來,讓我包紮。」
他拿起棉花棒又往青峰手上擦了一次藥,剛才青峰抓著他,手上的優碘幾乎都沾到他衣服上了。
青峰乖乖伸出手,同時用左手輕環住火神,額頭靠在火神肩窩,兩人之間只隔了不到一隻手臂的距離。
「抱歉,我下次會小心。」
感覺到火神微微顫了下,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。
「抱歉,大我。」
他不是第一次受傷,自然知道怎樣能讓火神消氣。
這種時候說再多理由或解釋都沒用,重複說著「我沒事」火神也不會放心幾分,但只要先認錯,哪怕他下次又不小心弄傷自己,至少火神也會留著下次再氣。
「……以後不准拿刀子。」
火神終於放輕了語氣,包紮的動作也輕柔起來。
「美工刀也不行?」
「不行。」
彆扭的聲音讓青峰差點笑了出來,但他還是忍住了。
誰叫他上次拿到生鏽的美工刀還割傷自己,半夜被火神拉去打了防止破傷風的針。
「知道了,別氣了。」
他順著火神的話回應,就怕說錯一句大貓又會炸毛。
青峰一邊說,環著火神的手一邊上下撫著,像是在幫後者順毛,他明白這個動作最能讓後者放鬆下來。
果然,幫他包紮好,火神就伸出手環抱住他。
「再一次我就不原諒你了。」
聲音蹭在青峰耳邊,有點癢,讓他低低笑了起來。
「知道了。」
收緊手臂,青峰側過頭輕吻著火神額側,同時感覺到摟抱著自己的力道又大了幾分。
「……你哪次不是這樣說?」
「那你哪次沒原諒我?」他脫口而出。
火神不說話了。
正擔心自己又惹火神生氣,青峰正想開口補救,卻聽到彆扭的細小聲音。
「……混蛋峰…誰讓你說出來的……」
噗。
「好啦,當我沒說,可愛神。」
他抬起頭,笑了出來。
「誰是可愛神啊!噁心死了!」火神大叫著。
青峰挑起眉,望著火神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羞,微微染上緋紅的兩頰。
「好吧。那、老婆?」
同時在火神轉開視線前又湊了上去,往他鼻尖咬了一口。
「去死!蠢峰你──」
他接著堵住火神準備開罵的嘴,聽著融在嘴裡的罵詞,不經意的想著。
──其實偶爾受點傷也不賴啊?
/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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